见他不为所动,她伸出食指中指并拢,正经道:“我以前发烧都不用吃药就会自己好的,这次也一样。”
这话要是在白清月没生病的时候说的,许乘玉可能会信上几分。
可如今她正处于高热状态,他不敢赌。
“嗯,”许乘玉点点头,嘴角弯起,带着明显的笑意,好笑道:“难怪娘子有时候看起来傻傻的,合着这么多年脑子烧坏了。”
“你。。。。。。!”白清月被许乘玉这么一堵瞬间气得说不出话。
“没事,娘子傻傻的也很可爱。”许乘玉顺势握住她那只扯袖子的手,笑了笑。
而后便见他没了刚才玩笑的模样,认真道:“你是自己喝还是要我亲手喂你。”
自己喝是一口闷了,这个方法长痛不如短痛。
亲手喂,可就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
白清月见许乘玉说不通,犹豫了好些片刻,抬起水灵灵的眼睛,看向身旁的男人,弱弱道:“亲口喂可以吗?”
许乘玉理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笑道:“也不是不行。”
她这是也想让自己尝试药的苦味,好让他打消让她喝药的念头,这点小心思他怎么可能看不破。
只可惜,白清月不知道,他早对这个味道免疫了。
许乘玉喝了一口汤药含在嘴里,这小小的间隙里,白清月一直观察他的微表情,居然眉头都不皱,装的吧?
下一秒,没等她做好心理准备,便见许乘玉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小嘴。
唇舌缠绕。
一股苦呼呼的液体被送了进来,白清月下意识地推开他,却被男人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动弹。
苦涩的液体停留在舌腔中,苦味似乎要填满她整个大脑,她紧闭着眼睛,用力地咽了下去,苦涩滑过喉咙。
见白清月咽下去后,他才退出这一吻。
看着她那张红彤彤的小脸,眼尾都挤出了几滴泪水,许乘玉伸手拭去她那几滴泪珠,好笑道:“还来吗?”
白清月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疯狂地摇头。
本以为能让许乘玉也感受一番苦味,没想到是自作自受。
“你怎么没有反应?”她不解道。
“我小时候经常喝,已经免疫了这个苦味。”
他扬着眉,眼里带着笑意,将手中的碗递到白清月面前,示意她做选择,是继续还是换另一种方式。
白清月接过那碗汤药,咬咬牙,闭着眼一口将它快速的干完。
由于喝得太快,不少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慢点,别着急。”许乘玉贴心地关切了一句。
几息过后,白清月将空碗递给了许乘玉。
他接过低眸瞧了一眼碗里还剩一点的残渣药沫,对她赞赏道:“娘子真棒。”
将碗放下后,他掏出一张手帕为她擦了擦嘴角。
“好好休息吧。”
见白清月刚才去喝药的时候一副精神百倍的样子,许乘玉心下松了一口气,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临走时,他还不忘来一句:“一般情况下,一碗就能好,要是没好,晚上咱们再继续。”
“……”
白清月直接躺在床上,蒙头盖被捂住耳朵,似乎对最后那句话有些害怕。
瞧见她这副反应,许乘玉低声笑了两声,而后才慢慢退出屋子,关上门口让她好好休息。
白清月的药喝完后,现在得监督黑熊和白马了。
也不知道它们两个有没有背着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把药倒了。
他转身看向黑熊白马它们的方向。
见它们的大木盆里装的汤药已经干干净净,院子里的地没有任何大片的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