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明白,皇后所中幻药之事,微臣从未说过,皇后问及微臣时,微臣也只是给她开了些平燥清肺之药,绝没有透露半个字。”
“很好,以后就按此说法,你先下去吧,有什么消息随即派人通禀本宫。”
夏渊扬了扬手,吴太医立马退了下去,随后,夏渊叫来隐卫,吩咐道。
“派人盯着崔芙和崔贵妃。”
吩咐完之后,他换上常服,朝着用膳的地方走去。
……
夏都近郊某处庄子。
已经抵达几日的夏傲,正坐在厅中,夏嫣然替他奉上茶水,此时外面传来声音。
“启禀王爷,少主来了。”
一听到纳兰冀来了,夏傲随即开口,“冀儿来了?快些传他进来。”
不多会,一袭锦服的纳兰冀走进厅中,看见夏傲之时,神情透着几分欣喜。
“儿臣叩见义父!”
他上前跪下,夏傲伸出手将他扶起,上下打量着他,最后拍了拍他的臂膀。
“好啊,一晃几年不见,听嫣然说你变了许多,的确长高长壮实了。”
听闻这话,纳兰冀弯起唇,“有劳义父的一番教导,冀儿才能有今日,此番我们大事将成,儿臣就提前恭贺义父君临天下!”
他说完,夏渊立马大笑而出,“好,有我冀儿这句话,何愁大事不成。对了,为父刚得到消息,今日太子在殿下弹劾崔远山,可却被那个昏君驳斥,只罚他闭门思过。
此番他父子二人定然是会离心,我们只需再从旁敲打一番,那必定会让崔远山与太子鹬蚌相争,鱼死网破。
届时,便是我们把控朝堂之时,此番能成大业,多亏了我冀儿这些年隐忍负重,你放心,等大业得成,义父定助你一臂之力!
来,今日我们父子相见,自然要多喝几杯,不醉不归!”
“好,今日儿臣就陪义父不醉不归!”
纳兰冀说完,夏嫣然跟着开口,“爹爹当真是偏心,见着义兄之后,便将嫣然给忘了,难道我今日就不能陪你们不醉不归吗?”
她说完,看向纳兰冀,却见他目光并没有在自己身上,手指不自觉的攥了攥。
千音这段时日,已经将纳兰冀与那个楚婕怜之事,全都说与她听了。
她没想到,一贯外表放浪形骸而内里清冷无双的义兄竟会对一个女人这般不一样。
而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小小妾奴,怎么配得上义兄为她做如此多的事情。
不甘心与嫉恨犹如虫咬,不断啃蚀着她,但此时,她却装出一副早已忘记那日被拒之事,脸上笑容滟滟。
“你这丫头,我与冀儿几年未见,自然是想多与他说说话,你这从小便在父王身边,父王哪里会将你看的不如冀儿?”
夏傲的话,让夏嫣然眉眼一弯,“我当然知道,我这不是同父王和义兄说笑的吗。
既是今日父皇与义兄要不醉不归,那嫣然就亲自下厨,做几道好菜助兴。”
“好好,为父都难得尝到你的手艺,冀儿,今日义父可是得了你的面子才能尝到我女儿的手艺啊。”
“父王,您再这样说,嫣然可就不理你,行了,那你们聊,我先去膳房准备了。”
夏嫣然假装羞涩的退下,待她离开之后,夏傲与纳兰冀落坐。
“义父,长公主那边已经按您的吩咐,将销魂脂每隔一阵子便送给皇后一批,夏皇如今当是已经成瘾,过不了多少时候,便会药瘾发作,苟延残喘了。”
“这个昏君,当初夺我大位,如今他也该尝尝这种蚀骨剜心的滋味了,可知我这西境十年,忍辱负重,总算要大仇得报了。”
提及此事,夏傲仍然一脸恨意,纳兰冀见状,立马开口。
“户部那边,我也安插了人进去,如今北方旱灾,民愤积怨已有些时日,当地官员已经上书朝廷,请求拨银赈灾,等这笔银子下来,我便会让人从中更换,直接运往西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