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府中的事情还是交给母亲来管,我决定去法灵寺为远洲祈福。”
说来说去和之前有什么俩样?
周暖看不下去了,她平常和大哥玩的好,所以受到宋书音的恩惠最多,此刻,她抬着下巴,“你去寺庙祈福就祈福,府中上上下下还是需要你打理。”
“奇怪了,让你们跟着我为你们的大哥祈福,你们不愿意,我一人去寺庙祈福,让母亲管家,你们也不愿意。”
宋书音声音顿了一下,故作思考,接着开口,“你们该不会是舍不得我的嫁妆吧?”
京城贵族家中没有一个人家,靠女人的嫁妆养活一家子,宁夫人还年轻,能松手这么轻易,还不是因为周府的账本混乱,压根无账可理。
只要宁夫人对外宣称府中中馈交给新妇,谁家不赞叹一句好婆婆,新妇一进门就把掌家权交出去。
至于宋书音怎么管家,出多少钱补贴府上,那是宋书音的事情,和宁夫人有什么关系。
宁夫人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
“谁稀罕你的嫁妆,我们只是让你继续管家而已!”
周暖恼羞成怒,看破不说破,难怪大哥不喜欢宋书音。
“有什么区别吗?周府的账本常年入不敷出,若是没有我的嫁妆铺子,你们能穿这么好的料子,戴这么好的饰玉佩?”
宋书音眼神犀利,讽刺之意毫不遮掩,刺得众人面皮烫,却又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那也是你心甘情愿的,与我们何干?”周暖涨红了脸,仍在嘴硬。
宋书音挑眉,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周暖,穿的戴的比她还好,迟早让这群人还回来,“所以我收回这些,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我我……”
周暖败下阵,彻底没有话说,只能恨恨的瞪着宋书音。
“我这庙小,容不下你们一群人,翠竹送送三小姐们。”
翠竹:“是,夫人。”
一群人黑着脸来,黑着脸走,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局面。
“白眼狼。”
宋书音低声骂了一句,最后提着东西去了风华院。
宁夫人对今日的膳食也不太满意,等听说是宋书音为了给远洲祈福,她才忍了下来。
“主子,少夫人在外边求见。”
宁夫人下意识皱眉,“有说什么事情?”
“没有,但奴婢看少夫人眼眶泛红,好似哭过一场。”
“哭哭哭!她是给远洲哭丧呢?!”
宁夫人拍着桌子,她的远洲还没传出战死的消息呢,她在府中哭什么丧?
“让她给我进来,我倒要看看她想做些什么!”
“是。”
嬷嬷出去后又领着宋书音进来。
宋书音跪在地上,一副随时要哭到晕厥过去,“儿媳这次来找婆母,是来求婆母准许儿媳去法灵寺给远洲祈福,儿媳不信远洲战死,只愿常伴佛祖面前,日夜祈祷,直到有远洲的消息。”
“你常住寺庙,府中怎么办?”
就算宋书音是为了远洲才去寺庙祈福,宁夫人还是看不惯宋书音这幅哭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