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秦昭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包烧饼,拍拍油纸袋上的灰尘,拧着眉看向了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到底怎么回事?安乐不是跟你们一起卖簪的吗,怎么突然被人抓走了?”
“是,我们原本确实是在街上卖簪的。当时有一个夫人看中了安乐手中的簪,就让我们把簪子送到府上,说她全要了。我们前脚收了银子,离开,却在大门口的时候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员外。那员外看上了安乐,非要让安乐给他做小妾。”
姜宁的拳头硬了,问清员外的府邸在哪里,领着人就杀了过去。
大家可都是在船上跟着姜宁和林三练了武的,员外府里的那些看家护院的家丁根本不是对手,几下子就被打趴下了。
姜宁一脚踩着一个家丁的后背,问。
“被你们强行带回府的小姑娘呢?”
家丁双手抱拳,一个劲的给姜宁行礼磕头。
“姑娘饶命啊!那姑娘,那姑娘已经被人救走了!”
姜宁和秦昭一愣。
“谁,被谁救走了?”
家丁摇头。
“奴才也不知道啊,只是听我们老爷说了一句,早知道那姑娘跟萧家有关系,借给他八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起心思啊!”
“萧家?难道是萧楚之?那萧楚之不是在京都吗,可能是他吗?”
姜宁询问的看向了秦昭。
秦昭摇头。
“这些日子我没和楚之联系,上次联系的时候,他好像提了一句要离京采购生丝。”
“那你现在赶紧联系他!”
秦昭为难的摇了摇头。
“此处并没有萧家的铺子,要联系到楚之,恐怕有些困难。”
姜宁气恼的狠狠地踩了家丁一脚,家丁痛呼一声。
姜宁见状,没好气的又给了家丁的后背一脚。
“叫,叫个屁的叫!帮着你们那个狗屁员外为虎作伥的时候忘了?”
姜宁越看这富丽堂皇的院子越觉得闹心,前脚带着人离去,后脚就找了个借口,脱离了队伍,重新返回来迷倒了院子里的所有人,搬空了狗屁员外的库房。
众人在城里找了一大圈,最后在出城守卫那里听说,有萧字标识的马车已经出城了。
“如果此人真的是楚之的话,应该很快就会派人来找我们,我们只需在城中等着就好。”
秦昭的话说完,就见到一大队的官差呼啦啦的冲上了街。
守城的官兵好奇的伸长了脖子,见到官差中有自己熟悉的人,赶紧跟其打招呼。
“小舅子!”
“二姐夫,叫我啥事儿啊!我这着急办差事儿去呢!”
“小舅子,你们这是干啥去啊,咋都拔了刀了?”
“哎呦,说到这个我就闹心!今天城里不知道从哪来了一伙恶霸,冲进了陆员外家里,把陆员外家里一顿打砸,卷走了所有财物!这不,陆员外到咱们府衙报官了吗?”
秦昭和姜宁随时一眼,俩人无声的交流了一会儿,默契的开口了。
“我二姐贪玩,肯定是许久没看到萧东家,跟着人家潇东家出去玩了!罢了罢了,咱们先去码头等着吧,说不定萧东家一会儿就把人送回来了。”
姜宁给了后面几人一个眼神,大家乖乖的闭紧了嘴巴,跟着姜宁等人身后往城门外走去。
衙役出动的时候,其实就带来了县令下达的关城门的指令。
可是,姜宁话里话外都提到了萧东家。
这潇东家是谁啊?那可是县令大人的座上宾,县令大人都要对人家卑躬屈膝。能认识这样的一个大人物的人,能是平常人吗?
守城门的几个官兵也都是人精,他们可不敢轻易得罪这样的人,很识时务的打开城门放人离开了。
走出城门,眼睁睁的看着城门关闭,姜宁等人拉着板车,大步往码头走去。
“快!赶紧走!”
姜宁生怕官差追出来,一行人走的那是脚下生风。
上了船,没敢停留,赶紧开船离开了码头。
“宁儿,安乐呢?安乐怎么不在?”
初雪和芸娘没看到安乐,着急的拉住了姜宁。
姜宁没敢说安乐遇到了危险的事儿,只说了安乐遇到了萧楚之,帮忙去照顾萧楚之马车上的女性长辈去了。
“安乐那就是个炮仗性子,和那潇公子向来不对付!可别又跟着人打起来才好!”
要不说知子莫若母呢,事情还真让芸娘猜中了。
安乐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了萧楚之那张俊逸的脸,她几乎是想都未想,抬手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