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虽然不用再打仗了,但是刚才郑同志也说了,很多人受过很重的伤,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康复,这都需要医护人员去观察和护理。
我们连队人也不少,郑同志一个同志忙不过来的,而且医务室也不是说只有一个人,有大夫也总得有护士,我可以加入进去,帮郑同志的忙的。”
江淮听完乔晓竹说的这些,笑了笑。
“你不用跟我说那么多,你直接跟我申请加入医务室,我就马上答应你的。”
“啊,真的啊!”乔晓竹喜出望外。
“当然,就按照你说的做。”
“谢谢连长!”乔晓竹站得笔直,冲着江淮就敬了个礼,接着就到郑清秋旁边去帮忙了。
郑清秋也不用她问,读者教她什么,她在操作的时候就对乔晓竹传授什么。
她心底里是很佩服乔晓竹,也满是敬意的。
乔晓竹真的是把一切都献给了部队,在解放之前收集情报,做情报员,解放之后做医护人员照顾战士们,她真的是在任何时候都想发挥自己最巨大的作用。
“像这样的伤口,已经感染了,有腐肉,流脓,千万不能够直接包扎,要先把这些腐肉和脓水清理干净……”
“这种很深的伤口是要缝线的,而且缝好线放好药了之后还要每天换药……”
“这种浅一些的,而且靠近汗腺的伤口,千万不能包扎,上好药了之后最好暴露在空气中,当然也不能碰水,要不然容易破伤风……”
……
郑清秋认真地处理伤口,也认真地教乔晓竹。
战士们看着她的操作,听着她说的话,都感受到了她的专业,有不少战士都不由自主的冲着她竖起大拇指,大家伙儿心里也是安稳得多了。
江淮就站在一旁,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郑清秋,那眼神,似乎是一刻都舍不得从郑清秋身上挪开似的。
“连长,您怎么一直盯着郑大夫看呀?你难道也想和乔同志一样,跟郑同志学习医术吗?”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战士刚刚让郑清秋包扎好伤口,看到江淮那个样子就有些好奇地问。
江淮的目光依旧没有从郑清秋身上挪开,反而看得越紧了,他那个深深的目光似乎是想要把郑清秋吸到他眼里似的。
“清秋,我要是早点认识你该多好。”他突然冲着郑清秋说道,这番话也不知道只是突发奇想对郑清秋说的,而是要说给那好奇的小同志听的。
他说完这句话了之后,郑清秋顿了顿手里的动作,抬头有些疑惑得看着他,她怎么感觉江淮的语气柔和得有些过分。
其她战士们,包括乔晓竹在内,也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淮。
他们这位在战场上所向披靡,一直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连长,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了?
而且他说的这句话,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似乎是感受到了空气的安静,江淮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
“我的意思是,要是早点认识郑同志,让她早点加入到我们的队伍里来,以前我们在战场上的时候就不用那么艰难了,你们说对不对?”江淮一本正经,十分严肃,也十分认真地说。
这语气正经地好像是在演讲一样。
“是,是这样的,要是我们以前就有郑同志就太好了!”
“是啊,我们都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了,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们治伤,要是早点有郑同志,以前我们就不用光靠这毅力咬牙挺过来了。”
……
郑清秋又再次从战士们所说的话中想象到这些年战士们都不容易,鼻子有些发酸。
刚才那位好奇的小同志听到大家这么说,挠了挠头。
“原来我们连长是这个意思啊,我看刚才连长的表情,还以为他是喜欢上郑同志的呢,嘿嘿。”
小战士一脸清澈单纯,江淮抿了抿嘴不说话,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看到他的耳垂有些发红。
而郑清秋已经没有功夫去搭理江淮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这些战士们疗伤。
她总觉得她今天所做的所有的事情,比以前在陆家的时候做的那么多事情加起来都有意义。
她把精力放在战士们身上,战士们保家卫国,哪一点不比默默给陆放一家子做贡献,到最后却不被肯定好?
……
有那么多读者全程指导,郑清秋的动作又快又准确,很快就帮这些战士们把伤口都处理好了。
江淮却跟她说这只是他们连队的一部分战士,还有更多的伤员没有到这个营地来。
“之前还要剿匪,所以营地在方便战斗的地方,以后就要戍守在乌城了,所以我们会到城里来更近距离地守护老百姓。
这次过来的是一些受伤比较轻的伤员,还有受伤比较重的,都在我们原来的营地立业,我们也会陆陆续续将他们带到这边来,还得你来治伤。”
郑清秋听完江淮的话,不由瞪大了眼睛。
“原来伤员都在原来的营地,你们是把伤员送到这边来的,而且这些战士还是受伤比较轻的战士?”郑清秋看着这些受伤的战士们,心都揪起来了。
在她看来他们伤的已经很重了,伤口都没有得到及时的护理,没想到还有伤得更重的。
看来战场的残酷,解放军对国家的付出个牺牲,比她想象的要远远地多。
“不用把他们送到这边的营地来,本来就受伤了,没有必要折腾来折腾去,你带我到你们原本的营地去找好。”郑清秋实在是舍不得再折腾战士们了。
江淮摇了摇头。
“我们找了一些马车,把他们送过来不算太难,但是原本的营地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风雨都挡不住,他们待在那里,对他们身体恢复也不好,还是到这边来比较好,早点休养好,早点恢复过来,才能更好地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