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谢宁莞就爬了起来,谢琰还在酣酣大睡。
昨夜她歇下快半个时辰了,临近入睡之时,谢琰才洗漱好,待她沉沉睡去,他方上了床榻。
看着她的睡颜,谢琰的疲倦都一扫而光,修长的指节顺着她的脸颊一路下滑,拂过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
自娱自乐了好半晌,终在承受不住被自己挑起的欲火之际,揽住她的肩头闷头睡去。
谢宁莞越过谢琰下了床榻,悄无声息地溜进了书房,对着挂在书房墙上的那柄略微有些生锈的铜剑发起了呆。
她睡前还记挂着要做一柄尚方宝剑,不过不是给谢琰,而是要赠与赵靖瑄。
谢琰的尚方宝剑须得他答应替她买下药铺她再做打算,她如今手头的金银财宝不多,支撑不起拿起做两柄尚方宝剑。
谢琰又是王爷,无需日日使用佩剑,倒是赵靖瑄,每日都要辛苦地处理城中大小军务。
听说近日城内的匪徒还变多了,谢宁莞愈发担忧他的安慰。
想到要给赵靖瑄打造一把好剑,谢宁莞热血沸腾起来,看着满墙的书,她一本本搜罗起有关兵器的书册。
谢琰寻过来时,她正抱着一本兵书懊恼,烦躁地翻来翻去的模样看得谢琰嘴角弯起。
他倚在书房门口盯了她许久,潋滟的目光都是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在他眼里都是美好的模样。
谢宁莞被兵书里晦涩难懂的字眼磨得毫无耐性,看了将近半个时辰,她的耐心就要耗尽了,烦闷地丢弃古旧的兵书,无奈咬着下唇,委屈巴巴地望着墙上那柄剑。
余光中出现谢琰的身影,谢宁莞指着那柄剑,“你拿给我瞧瞧。”
谢琰取下宝剑,托在手上,任谢宁莞左瞧瞧,右看看。
谢宁莞看到剑柄上有繁复的字符,只认得几个,轩辕,忠,剑。
余下的实在是太过古老,饶是她看过百来本古籍,亦是见所未见。
光是剑柄就有许多来头,谢宁莞瞬间就对这柄剑的剑刃产生了兴趣,“快些开鞘,我要瞧瞧剑刃里头。”
谢琰摁住谢宁莞要摸上剑鞘的小手,“这剑锋利得很,莞莞乖,别动,仔细伤着。”
闻言,谢宁莞也不闹着要开鞘。
眼见着时辰要差不多了,谢宁莞出了书房,径直回了殿内,梳洗打扮了一番,又吃了几块桃花酥,听到管家与谢琰回禀马车备好了,她快步走出去。
谢琰立在书房门口,遥遥望向奔出殿门的谢宁莞,她的莞尔一笑胜过江山万里。
这一刻,他体会到了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诗背后深藏的意蕴。
谢宁莞先去一品楼瞧了瞧,不确定赵靖瑄是否会在,她刻意要谢琰等在马车内。
上了雅间和隔壁的包厢,都未见着赵靖瑄的影子,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书信,谢宁莞眼底划过一丝失望。
长街外骤然响起策马奔腾的马蹄声,谢宁莞往下瞧去,碰巧见着赵靖瑄在追捕贼寇。
一瞬间,她的眼眸就发出了光芒,随之而来是无止境地担忧。
贼寇身手不凡,很快二人便在街上大打出手,她探出头,眼神揪心地随着赵靖瑄的身影移动。
贼寇不敌赵靖瑄,他们正好飞到了对面的胭脂铺屋顶上,贼寇一抬眼,就瞧见了谢宁莞,他咧着大嘴淫笑,飞身向她冲来。
他的轻功高强,很快就跃到了一品楼的屋檐外。